“明日我便回村,砖头烧得差不多了,今日麦子应该都收割完了,明后天便要开始建房了……”刘悦边写边说着,感觉为了做这些破任务,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话痨。
以前在末世,一天说话不会超过十个字,不服就干!
瞎逼逼,话多的,都死得快。
哎……环境太过安逸,堕落了啊!
沈清雪笑看着刘悦,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反而更像是姐姐。
“三叔会留在县城一段时日,后院隔壁若是能买下来,就让三叔带着一众柔然仆从将后院打通了,将院墙砌高些……”防贼防偷窥必须戒备。
“这砖头就交给我爹……”肥水必须往自家流!
“钱找王掌柜报销,当初说好的,王家出铺子,这些都归王家管……”
沈清雪一一应下,一旁的刘秀平这才发现这个妹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,不禁露出崇拜的眼神。
刘悦一抬头便看到这种眼神,毫不陌生,在末世凡是她打架杀人赢了,都会收到这样的眼神。
“妹妹,我怎么样才可以变得跟你一样聪明、懂那么多?”刘秀平不仅幕强,还挺向上的。
刘悦眨眨眼,这题她不会啊。
她这天赋都是实验室基因改造来的,末世人都植入过芯片,懂得都多。
这……怎么回答?
“额……多看书吧。”刘悦只好回了个这么模棱两可的话。
刘秀平听到这答案,跟之前沈谦哥哥说的一样,不禁有些泄气,她没读过书,不认字,怎么看得懂书?
刘悦见刘秀平一脸颓色,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沈清雪发现这个妹妹对有些事很聪明,超乎常人,但对一些平常事却很迷糊,比如穷苦家的女孩连温饱都是问题,更不会有那钱去读书认字。
她拍拍刘秀平的肩膀道:“日后晚上收工了,我教你认字半个时辰,日积月累,总能看得懂书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刘秀平不敢置信,“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。”
“自家姐妹,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沈清雪虽然只有十一岁,为人大气,很有做姐姐的风范,谁让她在家最小呢,也就只能做隔壁亲戚家孩子们的姐姐过过瘾了。
深夜,独一味里的众人都已安眠,周围的居民都已入睡,一时都静悄悄的,只能听到树上的蝉鸣声。
在夜色最浓的时候,伸手不见五指,有两个黑衣蒙面人带着刀撬开了后院的门,轻手轻脚地往冰房而去。
白日里他们已经踩好点,冰房的具体位置,晚上便能进去一探究竟了。
两人打着“安全”的手势,黑灯瞎火的,也不知对方能不能看清,反正开始撬冰室的门。
动作十分迅速,一打开门,身形敏捷地钻了进去,后头的人进来之后连忙关好门,前面的人便掏出火折子吹亮。
火折子一亮,待看清周围的情况,两个黑衣人直接呆愣住了。
我草(是一种植物),什么情况?
沈谦抱着剑,站在前面,五个柔然人分布均匀地站在周围,有一个站在门后,此时直接堵住门。
“不速之客啊!姓甚名谁?谁家派来的?坦白从宽,等会儿让下手轻点儿。”沈谦虽曾抱怨大材小用,但实际上对独一味的事十分上心,毕竟这里是妹妹的心血,无法容忍别人的破坏。
听刘悦说了隐患,他今夜便带着值班的柔然人守在冰室。
没来人,他就洗地而睡,来人,那就打一架。
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,二话不说,就开始动手,他们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,区区一个少年加五个异族奴隶,根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。
于是……
一刻钟之后。
当他们俩鼻青脸肿、衣衫褴褛地被困成粽子,丢在地上时,还是一脸懵逼的。
不是……为什么异族奴隶的武力值那么强?
有那么强的武力值,为什么还要做奴隶?
那少年什么来头啊!
一把剑舞得刀光凛凛,目接不暇的,直接将他们的衣服划拉成碎片破布,衣不蔽体,还不伤他们分毫。
剑伤是没有,但这比伤了他们更令他俩害怕!
什么剑术?那么厉害!
冰室里的动静虽小,但刘悦还是醒了。
其他人累了一日,此时睡得比较死,刘悦轻手轻脚去了冰室。
沈谦看到刘悦来了,一脸邀功求表扬的神情道:“妹妹,你来了,快看,抓到两个小贼。”
刘悦借着火把,仔细瞧了瞧两个衣不蔽体的黑衣人,不着痕迹地点了下两个人额头,对沈谦夸赞道:“谦哥哥真厉害,这剑法进步也很大啊!”
听到这话,沈谦更开心,对之前刘悦的故事更是坚信无比。
日后定要更努力劈冰!
“问出来了吗?谁家派来的。”
沈谦正色道:“还没呢,才刚绑上。”
两个黑衣人来之前踩过点没错,但一直认为主事的是王家掌柜,或后厨年纪大的厨娘,完全没想过会是眼前两人。
刘悦打打哈欠道:“那你继续,我就过来看看,谦哥哥,交给你了。”
沈谦也不想刘悦在场看逼供,万一吓得她做噩梦就不好了。
她能自行避开,正合他意,他挥挥手:“妹妹赶紧回去睡觉,明日再告知你结果。”
临出门,刘悦对沈谦招手,踮着脚尖附耳道:“光打他们没用,得吓唬他们,表现得越变态越好!”
沈谦:???妹妹,小小年纪懂得挺多啊!
“书上看来的,我走了。”
沈谦立马秒信。
等刘悦走了,关好门,沈谦“桀桀桀”地怪笑起来,在火把的侧面照映下,看着怪渗人的。
两个黑衣人半夜出来干活,能被少年的怪笑吓到?
那不存在的。
他们俩轻视了独一味的武力值,才遭此劫难,但对自身的骨气还是十分自信的,想撬开他们的口,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!
沈谦怪笑完,对两旁的柔然人使了个眼色,再次对两人实施殴打,还得控制点力道,不能将人打死了。
两个黑衣人在一番殴打之下,鲜血倒没吐,倒是浑身疼得直冒汗,要不是……要不是嘴里塞着破布,他俩痛得就要喊出来了。
见两人疼得直冒冷汗,沈谦蹲下拿开一人嘴里的破布,道:“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