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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书吧 > 武侠修真 > 重生尹志平,天崩开局 > 第276章 被洗脑的洪凌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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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?”洪凌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目光飞快地扫过李莫愁身后的门,仿佛在确认什么。

她身上那件藕荷色襦裙的领口有些歪了,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,上面竟戴着一枚小巧的银锁,锁身上刻着个“隐”字——那是金世隐的送她的。

李莫愁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,从那银锁上滑过,落在洪凌波脸上:“见了为师,就这副模样?”她见过中蛊的人,眼神浑浊如泥潭,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;也见过被摄魂术迷了心窍的,譬如赵志敬,当时在贾似道府中眼神空茫,问一句答一句,全无自主意识。可眼前的洪凌波,眼神清明,说话条理分明,甚至还带着几分刻意的镇定,倒像是……藏着什么心事。

但她没忘了赵志敬曾中过的“双邪控灵术”——那是摄魂术与蛊毒的结合,既能让人保持清醒,又能暗中操控心智,端的是阴毒无比。若洪凌波是中了这等邪术,寻常言语试探无用,唯有打晕了带走,再寻法子解去。

李莫愁冷哼一声,语气陡然转厉:“怎么,如今翅膀硬了,连规矩都忘了?”

这是她们师徒十数年的相处模式。李莫愁向来严厉,洪凌波也向来恭顺,一个眼神、一句话,便能让她乖乖低头。这既是试探,也是李莫愁潜意识里的期许——她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,徒弟还是那个徒弟。

洪凌波果然身子一僵,下意识地敛衽躬身,双膝微微弯曲,行了个标准的师门大礼。她的裙摆扫过地面,发出细碎的声响,声音却放软了,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:“师傅恕罪,徒儿……徒儿只是太意外了。您怎么会来这里?徒儿好想您。”

这话说得情真意切,连眼角都微微泛红,若是换了旁人,怕是早已信了。可李莫愁何等人物,洪凌波话音里那丝刻意的讨好,像根细刺,扎得她心口发紧。她太了解这个徒弟了,向来嘴笨,只会用行动表示亲近,譬如默默为她研墨,或是在她练剑后递上一杯热茶,这般直白的“想您”,反倒透着生疏。

但她终究还是松了口气。至少这规矩还在,说明并未完全失控。李莫愁抬手,指尖划过鬓边的一缕发丝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既然想我,那就收拾东西,跟我走。”她以为洪凌波定是被金世隐软禁在此,说不定还被点了什么穴道,此刻定是盼着脱身。

谁知洪凌波却慢慢直起身子,摇了摇头。那动作很轻,却像一块石头投进冰湖,瞬间激起李莫愁眼底的惊涛骇浪。

“师傅,我……”洪凌波深吸一口气,胸口微微起伏,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,“我不走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李莫愁的声音陡然拔高,尾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尖锐。她的手猛地攥紧,袖中的冰魄银针几乎要被捏碎。这石屋的墙壁是青石砌的,隔音不算太好,院门外的尹志平和赵志敬都听得一清二楚,两人皆是一怔。

赵志敬忍不住凑到尹志平耳边,用气声嘀咕:“这丫头是真疯了?金世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
尹志平没作声,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。他想起前世看过的狗血剧,里面总有女子为了所谓的“爱情”抛家弃祖,原以为是文人杜撰,没想到今日竟亲眼所见。洪凌波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被胁迫的恐惧,反而透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,这绝非蛊毒或摄魂术能做到的——那是从心底里生出的动摇。

屋内,洪凌波像是豁出去了,抬起头直视着李莫愁,眼神里竟带着几分控诉:“师傅,您总是说江湖险恶,人心叵测,可您从未告诉我,原来世间还有另一种活法。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几分憧憬,“以前跟着您,每日不是练剑就是杀人,要么就是躲避仇家追杀。我以为女子生来就该如此,直到遇见公子……”

“金世隐?”李莫愁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,“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让你连黑白都分不清了?他是黑风盟的舵主,手上沾着多少人的血,你知道吗?”

“我知道!”洪凌波忽然提高了声音,脸颊涨得通红,“可公子说,他也是身不由己!他是为了复兴大金国,才不得不做这些事!他说等大业一成,就带我去长白山下,盖一间小院,种满腊梅,再也不碰打打杀杀……”
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又充满坚定。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,仿佛已经看到了长白山下那间小院,闻到了腊梅花的清香。

“再说,”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,“金人统治天下又有什么不好?现在南宋民不聊生,百姓流离失所。公子有雄心壮志,想要改变这一切,让天下太平。他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天下苍生。”

说到这里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,那是对心上人的崇拜与信任,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热切期盼。她相信,只要跟随公子,无论前路多么艰难,都会有花开的一天。

都说真诚是必杀技,此言的确不假。对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,而是坦诚相告,将所有的理想与苦衷都展现在她面前。正是这份毫无保留的真心,彻底融化了洪凌波的心,让她甘愿为他赴汤蹈火。

她的声音越说越轻,眼神里泛起梦幻般的光彩,仿佛那小院、那腊梅就在眼前。“师傅,我想要的,从来不是什么武功高强,也不是什么江湖名声,我就想有个家,有个人能疼我、护我,不用再提心吊胆……这有错吗?”

李莫愁被她问得一噎。她活了半辈子,见惯了背叛与杀戮,早已不信什么“家”与“疼惜”。陆展元当年也曾许过她白首不离,结果呢?还不是转头就娶了何沅君,将她弃如敝履。可看着洪凌波眼中那纯粹的憧憬,她竟一时语塞。

这才多久?不过十日。金世隐究竟做了什么,竟能让一个跟着她十数年、见惯了江湖险恶的徒弟,生出如此颠覆性的念头?

“你是不是被他下了毒?”李莫愁强行压下心头的纷乱,语气又冷了下来,“或是中了什么蛊?跟我走,就算是蛊,我也有法子逼出来。”

她向前走了一步,伸手想去拉洪凌波的手腕。指尖刚要触到那片白皙的肌肤,洪凌波却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
“师傅,您别逼我了。”洪凌波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,像是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人,“公子待我是真心的。他知道我喜欢绣活,就寻来江南最好的苏绣丝线;知道我怕黑,就每晚在窗边点一盏长明灯;他甚至……”

她顿了顿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他甚至说,若是师傅您愿意,也可以留下。他说您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,配得上他。到时候……到时候您做大,我做小也行,只要能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
“放肆!”

李莫愁再也忍不住,厉声打断。她纵横江湖数十年,见过无耻的,却没见过这般无耻的!多少男人想打她的主意,皆被她用冰魄银针穿了琵琶骨,死状凄惨。如今,这话竟从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口中说出,还带着如此荒唐的“安排”,简直是奇耻大辱!

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不是羞的,是气的。袖中的冰魄银针“噌”地一声弹出半寸,寒光凛冽,映得她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“洪凌波,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李莫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金世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你连廉耻都忘了?”

“我没忘!”洪凌波也激动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“我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了!师傅,您尝尝这个。”她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递到李莫愁面前,“这是公子特意让人从临安城买来的桂花糕,您以前最喜欢的。他说,您只是被过去的事困住了,只要尝过世间的甜,就会明白他的好。”

油纸包打开,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。李莫愁的目光落在那雪白的糕点上,瞳孔微微一缩。她确实喜欢桂花糕,这是她少女时的习惯,连洪凌波都是偶然间才知道的。金世隐连这点都打听清楚了,可见其心思何等缜密。

院门外的赵志敬听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又拽了拽尹志平:“师弟,这……哪有徒弟劝师傅和自己一起做大做小的?”

尹志平的脸色也沉得厉害。他终于确定,洪凌波没中蛊,也没中摄魂术。她是被金世隐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,一点点磨掉了心智,颠覆了认知。从英雄救美,到欲擒故纵,再到刻意讨好,甚至连李莫愁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,步步为营,精准地戳中了洪凌波内心最渴望的东西——关怀与安稳。这种精神上的操控,比任何毒药邪术都要可怕。

“师傅,您尝尝嘛。”洪凌波见李莫愁不动,又往前递了递,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讨好,“公子说,您吃了,就会明白他的诚意……”

李莫愁垂眸看了看那桂花糕,色泽金黄,点缀着细碎的桂花,看起来与寻常糕点无异,嗅起来也只有桂花的清香,并无任何异状。但她此刻心境复杂,全无食欲,更重要的是,多年的江湖历练让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,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刻。

洪凌波见状,立刻明白师傅是担心糕点中有毒。她咬了咬牙,索性从中取出一块,当着李莫愁的面咬了一口,细细咀嚼咽下,“您看,没事的。”

李莫愁依旧没有接过糕点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戒备。

洪凌波知道师傅的警惕心极重,再劝也是徒劳,只得轻轻叹了口气,将糕点收回。

突然,她像是鼓起了全部勇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猛地抬起头直视李莫愁,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执拗与兴奋:“师傅,我都想好了!到时候咱们师徒俩,一起给公子绵延子嗣!您生得丰腴,胸膛饱满,臀围丰润,一看就是宜男之相,定能为公子诞下麟儿!将来孩子落地,您奶水充足,定能养得白白胖胖!”

洪凌波越说越激动,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,竟往前凑了半步,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几分与她往日形象截然不同的大胆露骨:“公子还说了,女子月信后半月,正是珠胎暗结的好时候。他算着您上次月事至今已有十二日,再过三日便是排卵期,届时他会亲自为您‘调理’,保准一击即中,让您稳稳怀上龙种!”

她甚至下意识地抬手,指尖虚虚点向李莫愁的小腹,眼神里满是诡异的憧憬:“公子说,您保养的非常好,正是生养的好时候,身段又这般健美,生出来的孩子定是健壮得很,如果是再过几年,年纪大了就……”

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,字字句句都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污秽,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,分明是被灌了迷魂汤的疯魔!

李莫愁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,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胸口剧烈起伏,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。她纵横江湖数十年,听过最恶毒的咒骂,见过最无耻的行径,却从未被人如此当众羞辱,还是被自己一手教大的徒弟!
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!”李莫愁气得浑身发抖,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此刻,李莫愁羞恼至极,她可是知道外面还有两个全真教的,这番话定是被他们听了去。

躲在外面的尹志平听到“月信后半月”“排卵期”这般说辞,心头猛地一震!这等精细的女子生理知识,别说寻常江湖人,便是宫廷御医也未必说得如此精准,金世隐竟懂这些?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?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只觉这金世隐越发诡异难测。

就在此时,李莫愁已忍无可忍,扬手便要废了眼前这忘恩负义的徒弟。她的指尖离洪凌波的手腕还有寸许,脚下忽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轻响!

那声音极轻,却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。李莫愁只觉脚下一空,整个人瞬间失重,向下坠去!

“不好!”她反应何等之快,电光火石间,右手猛地一扬,五指如钩,死死扣住了地面的边缘!那是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的地面,被她的指力抠出五道深深的白痕。

下坠的势头被止住,李莫愁低头看去,只见脚下是一个深约丈许的陷阱,坑底铺着一层细密的铁刺,闪着幽蓝的光,显然淬了剧毒。若是方才慢了半分,此刻早已被扎成筛子!

“师傅,你就不要挣扎了!”洪凌波的惊呼声从头顶传来,可那声音里没有半分担忧,反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诡异。

李莫愁心头一寒,刚要运起内力翻身而上,头顶忽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巨响!

一张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,带着破空的风声,不偏不倚地罩了下来!铁笼的栏杆足有儿臂粗细,上面布满了倒刺,边缘还焊着锋利的铁爪,“咔哒”一声嵌入陷阱周围的地面,将她死死困在中间!

“你!”李莫愁又惊又怒,抬头看向坑边的洪凌波。

月光从窗口照进来,恰好落在洪凌波脸上。她脸上的惊惶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,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。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铁链,一端连着铁笼的锁扣,另一端握在手里,轻轻晃动着。

洪凌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带着一丝怜悯,又有一丝残忍,“公子早就算准了,您一定会来救我。他说,您这样的女人,看着狠辣,心里却最念旧情,这便是您的弱点。”

她蹲下身,看着笼中的李莫愁,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:“这陷阱,这精铁打造,都是我亲手布置的。公子说,只有我亲手留住您,让您也成为了他的女人,我才能和他长相厮守。”

李莫愁气得浑身发抖,指尖死死抠着铁笼的栏杆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,只觉得陌生得可怕。这就是她带了十数年的徒弟,那个会在她生病时偷偷熬药、会在她发怒时默默承受的徒弟,如今竟亲手将她推进陷阱,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!

“金世隐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李莫愁的声音嘶哑得像磨砂,“让你连师徒情分都不要了?”

“不是好处,是真心。”洪凌波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字字如针,“不像师傅您,除了教我怎么用毒针穿人喉咙,怎么用掌力震碎人五脏,何曾问过我夜里会不会怕黑?”

她忽然凑近铁笼,脸上浮出诡异的笑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令人齿冷的亲昵:“哦对了,公子还说,您这身段最是好的,丰乳肥臀,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模样。不像我,骨架子细,怕是只能生一两个。将来您可得多辛苦些,替公子多开几胎,最好三年抱五个,把黑风盟的后嗣都填得满满当当才好。”

“你找死!”李莫愁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,耳根脖颈全涨成了紫红色。她自忖身段匀称健美,却也绝非洪凌波口中那般丰腴得露骨。可经这徒弟一番编排,竟成了专司生育的器物,字字句句都在把她往不堪的境地推。

这等污秽言语,竟从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口中说出,像是用最粗鄙的布,狠狠擦过她仅剩的体面。她纵横江湖半生,刀光剑影里滚过,何曾受过这等折辱?

羞愤与暴怒像岩浆在胸腔里翻涌,她猛地扬手,冰魄银针“嗖嗖”破空,针尖泛着幽蓝毒光,直取洪凌波双目——这孽障,留不得!

洪凌波早有防备,猛地向后一跃,躲开了银针。那些银针“噗噗”钉在地上,泛出幽蓝的光,显然剧毒无比。

她拍了拍胸口,脸上却笑得更欢了:“师傅,您还是这么性急。公子说了,您越是抗拒,将来就越会离不开他。”她站起身,理了理裙摆,“我去告诉公子,亲自来‘请’您上去。”

说完,她转身就走,脚步轻快,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
“洪凌波!你这个孽障!”李莫愁在铁笼里厉声怒喝,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愤怒。铁笼的栏杆被她拍得“哐哐”作响,却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