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砚驱车带着灼华驶入盘山公路,最终停在一扇雕花铁门前——这里是辞砚的一处不对外公开的私人山庄。
车子刚停稳,灼华便被眼前的景致吸引:
人工修建的水池顺着山势蜿蜒,澄澈的水面倒映着青山与白云,岸边栽满了开得正盛的栀子花,风一吹,清甜的香气便抱了个满怀。
辞砚从后备箱取出遮阳伞撑开,坐在池边的藤椅上,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防晒油。
他拧开瓶盖,对着灼华扬了扬下巴:“灼华,过来。”
灼华瞥了眼那支乳白色的防晒油,双手抱胸:“我不用。”
话虽这么说,脚步却很听话地朝着辞砚走去。
“太阳挺毒的,”辞砚捏了点防晒油在掌心揉开,指尖触上灼华的胳膊时,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微凉,“晒伤了可别晚上哼哼唧唧。”
“我怎么会哼哼唧唧?”灼华立马反驳,“你瞧不起谁呢。”
下一秒,他便攥住了辞砚往下游走的手。
辞砚的指尖带着防晒油的温热,正沿着他的腰线轻轻摩挲,灼华咬着下唇,抬头看向他时,眼底带着几分狡黠:“辞砚,你一点也不老实喔。”
辞砚非但没收回手,反而大大方方地笑起来,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:“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,”他的拇指蹭过灼华腰线处的皮肤,“这么好的机会,不给自己谋点福利,那也太暴殄天物了。”
说罢,手又捏了下灼华的腰侧,眼底的笑意更深,“冰肌玉骨,昨天扶你的时候就感受到了。”
灼华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,他没再挣开辞砚的手,反而顺势将手指插进对方的指缝,改为十指相扣。
随后他倒退着往后走,拉着辞砚一步步靠近水池,水珠沾湿了他的鞋,他却毫不在意,声音带着几分魅惑:“辞砚,要一起玩水吗?”
辞砚的目光始终锁在他脸上,深情得像是要溺进去。
他任由灼华拉着自己往前走,脚步亦步亦趋。
就在灼华攥着他的手,准备转身将人拽进水里的前一秒,辞砚却突然反客为主——他微微用力,将灼华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,随即一推。
“扑通”一声,灼华整个人跌进水里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辞砚的裤脚。
灼华从水里探出头,雪白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,露出的脖颈白皙得像刚剥壳的荔枝,活脱脱一副“清水出芙蓉”的模样。
他抬手撩起额前的湿发,瞪着池边的辞砚:“哼,不和你玩了。”
辞砚蹲下身,指尖戳了戳水面,漾开一圈圈涟漪。
他看着灼华气鼓鼓的样子,眼底满是宠溺:“小孩,你怎么还玩不起呢?”
“你才小!”灼华不服气地反驳,双手在水里一扬,水花便朝着辞砚泼去,瞬间打湿了他的衬衫前襟。
浅色的布料贴在身上,隐约能看见底下的肌理线条。
辞砚也不恼,只是笑着任由他闹。
阳光落在他脸上,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晃动,那副岁月静好的温柔模样让灼华晃了神。
他怔怔地看着辞砚,突然往前游了几步,停在池边问道:“辞砚,你不喜欢下水?”
辞砚点点头,指尖划过水面:“是不喜欢。”
灼华偷偷撇了撇嘴。
骗子。
明明精神体是水母,怎么可能不喜欢下水?
他才不信。
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灼华仰起头,看着辞砚近在咫尺的脸,心跳突然加速。
唇瓣快要贴上对方的时,辞砚却突然偏开了头——
灼华的唇只擦过他的脸颊。
就在灼华失落地想缩回水里时,辞砚却突然起身,纵身跳进了水池。
冰凉的水花溅在灼华脸上,下一秒,他便被辞砚紧紧缠住。
对方的手臂环着他的腰,带着他一点点往水下潜去。
池水渐渐漫过两人的头顶,就在灼华快要屏住呼吸时,辞砚的吻突然落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辞砚的精神体——那只粉紫色的水母,也从他身后游来,触须缠上灼华……
绵长的吻在水下蔓延,氧气一点点减少,灼华却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奇异的舒服。
【啊啊啊虽然很感谢辞老师让我们看了不对外开放的庄子,但是有什么必要非要去水下啊!镜头都拍不到了!】
【导演呢?快!在水下安个摄像头啊!我要看清楚他们到底亲没亲!】
【刚才那一下!我好像看到辞老师偏头了!但后面又跳水了!到底亲没亲啊!急死我了!】
灼华刚从水池里爬上岸,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快步走了过来,轻声提醒:“灼华老师,该赶下一场了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他动作一顿,转头就对上辞砚似笑非笑的眸子——对方已经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,袖口随意挽着。
灼华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鼻子,“这山庄这么大,我还没好好逛呢……下次我们再来吧?”
“小渣狐,”辞砚伸手,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,语气带着笑意却又藏着委屈,“这是谁造成的?”
“我、我应该不渣的吧?”灼华往后缩了缩,试图辩解,可声音越来越小。
辞砚没接话,只是低低笑着,那笑声落在灼华耳边,让他莫名觉得更慌了。
他硬着头皮仰起头,“你就没想过,这事儿也有你的原因?”
“我?”辞砚挑了挑眉,脚步又靠近了些,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得极近,“我倒是想听听,我怎么了?”
灼华张了张嘴,却把话咽了回去——他总不能说,自己觉得辞砚、温屿还有凌越的灵魂,来自同一个人吧?
这种话太离谱,说了也没人信。
最终,他只能妥协地举起双手:“行行行,是我渣,我渣还不行吗?”
刚说完,一声轻嘶就从他喉咙里溢了出来。
因为下一秒,辞砚低头咬住了他的脖颈,牙齿碾过皮肤,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。
“轻点,疼。”灼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声音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