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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像组刚调整好机位,那扇刷着奶白色漆的木门突然被推开。

金属门把转动的“咔嗒”声落定,灼华的身影先探出来——他穿着松垮的灰色家居服,领口被懒腰动作扯得向下垮了些,露出锁骨处淡粉的皮肤,眼下挂着的青黑是整夜未眠的明证。

他揉着眼睛,直到惺忪的视线聚焦,才撞进温屿的目光里。

对方穿着熨帖的浅蓝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,嘴角扯着笑,可眼底的红血丝和紧绷的下颌线,把那弧度衬得格外苦涩。

“早啊。”温屿先开了口。

灼华的手猛地顿在脸颊边,讪讪地回笑:“早、早。”
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总该不会打他吧?

楼下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“倒吸冷气”声。

慕瑄举着的吐司悬在半空,面包渣簌簌往下掉,他盯着二楼的方向,声音发飘:“二楼不是给向导住的吗?我昨晚……睡错楼了?”

他身旁的沈献禾更夸张,下巴张得能塞进鸡蛋,直到陆承锋伸手轻轻托住他的下巴,沉声道:“孩子已经是大孩子了,别这么大惊小怪。”

沈献禾机械地点头,目光却没从灼华身上移开:“你说的对。”

【神特么大孩子!这场景换谁不懵啊!】

【啊啊啊是从辞砚房里出来的!豹豹猫猫是真的!明天我就该出生啦。】

【导演你刀我别用温灼啊!这对视里的委屈和尴尬,痛得我心口发紧!】

【凌越呢?凌越怎么没出现?他俩be了?】

【屁!凌越好歹还有个吻,温屿连个衣角都没摸到!】

【楼上的,你确定?我怎么感觉上桌的都上的差不多了呢?】

“一起下去吃早饭吧。”温屿率先打破僵局。

灼华刚点头应下,转身时没注意脚下台阶,身体猛地向前栽倒。

温屿眼疾手快,上前一步稳稳搂住他的腰,掌心贴上后腰那片温热的肌肤时,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轻颤。

“唔……”灼华低哼一声,本就透支的体力彻底告罄,整个人软在温屿怀里,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,呼吸渐渐变得平稳。

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

辞砚穿着灰色家居服,看见这一幕时,脚步顿了顿,随即快步上前,伸手抓住灼华的手腕就往自己这边拉:“松开。”

温屿没松,手臂收得更紧,两人无声地较着劲,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溢出来。

【我就知道!修罗场这不就来了吗!】

【打起来打起来!我已经搬好小板凳了!】

【别打了,都别打了!你们都别抢!灼华宝宝是大家的!】

【谁懂啊!宝宝也太娇了!放开他让我来!】

可这场对峙没持续几秒——凌越突然走出来,他穿着黑色衬衫,袖口随意地卷着,几步走到两人中间,直接伸手将灼华从温屿怀里接了过来。

灼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,蹭了蹭他的颈窝,眼睛都没睁,呼吸很快变得平稳——彻底睡熟了。

陆承锋熟门熟路地再次合上沈献禾的下巴,压低声音提醒:“小孩都下来了,给他留点脸。”

“嗯,你说的是,但小孩睡着了。”沈献禾嘴上应着,却飞快捂住别在领口的麦,眼神瞬间变得凌厉,咬牙切齿地对身旁的陆承锋说:“你们哨兵是不是都这么渣?”

陆承锋张了张嘴,最终只憋出个省略号,风评被害。

不远处的游千刚喝进嘴里的咖啡“噗”地喷了出来。

慕瑄下意识递过纸巾,手指都碰到他的手背了,却见游千猛地偏头避开,自己抽了张纸擦嘴。

凌越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,终究不敢有多余动作。

他怕灼华醒来家暴他。

将灼华抱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,又从一旁的毛毯堆里抽了条米白色小毯子,仔细盖在灼华身上。

不远处的餐桌旁,温屿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,银质叉齿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“咯吱”声,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
辞砚则端着青瓷茶杯,指尖摩挲着杯沿,浅啜一口早茶,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,却没压下眼底的凶戾——他垂着眼帘,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,只有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,泄露了真实的心情。

慕瑄坐在温屿旁边,看着他一口咬掉大半吐司,腮帮子鼓鼓的。

他咽了口口水,小声试探: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
温屿把嘴里的吐司用力咽下去,声音含糊:“好得不得了,我哪里不好?”

慕瑄被他这语气噎了一下,连忙点头附和:“你说的都对。”

他偷偷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游千,见对方正用小勺搅着咖啡,神色淡淡的,便凑过去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:“我跟你说,就算……就算你对谁动心了,也别只看颜值啊,性格、人品这些,比脸重要多了。”

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而且你看现在这情况,情敌个个都不是好惹的,啧啧。”

游千搅咖啡的动作顿了顿,抬眼看向慕瑄,眼神深邃:“你潜意识里,觉得我会输?”

慕瑄没料到他会这么问,脸上的笑容僵住,张了张嘴,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措辞:“我、我不是这个意思!我就是怕你……怕你所托非良人,最后受伤。”

“那你就是良人?”游千又问,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
慕瑄张了张嘴,最终只能垂眸,声音低了下去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这段时间,我们都冷静冷静吧。”游千放下咖啡勺,起身就要离开。

慕瑄见状,心里一慌,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声音也提高了些:“我知道之前是我太着急了,想要个确切答案,对不起,是我困扰到你了。”

这话一出口,客厅里原本若有似无的议论声瞬间停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——摄像组的镜头也悄悄转了方向。

游千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,他猛地甩开慕瑄的手,心里又气又急:这些哨兵是不是都少根筋?这种话就不能私底下说吗?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事?

他没再看慕瑄,转身快步走向门口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慕瑄愣在原地,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
他感受着周围的目光,耳朵也热了起来,却强装镇定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煎蛋,塞进嘴里,嚼得飞快,眼神却不敢再看任何人。